昨天,原本預期是柔柔可能可以出院的日子。但是在去探視她之前,我跟柔柔麻還是準備了一小盒去籽的櫻桃,要給她今天留著吃,要是無法順利出院的話。
照理說經過幾天的營養補充與用藥,柔柔的狀況應該可以改善許多才對;但實際上當我們看到她時,她並沒有特別地開心興奮,體力方面還是相當虛弱。即便只是躺著或坐著,柔柔還是吃力地喘著,老邁的心臟跳動地很掙扎,也很辛苦。
這一切原本都不在我的預期當中。
送柔柔來住院的第一二天,我一直想著,只要營養不良改善了,加上持續的妥善用藥,柔柔的身體狀況就可以控制地很好;就像是 Anita (大姐的博美狗) 那樣,可以靠著心臟病控制藥物繼續延續她的生命。
但是看到柔柔的狀況如此,不禁令我意外,我本來預期著接她出院時,她可以是條看起來很健康的小米的。帶著不安,我鼓起勇氣請謝醫師向我分析柔柔的實際病情。
心臟衰弱的進程比我們想像的要來得更嚴重,即便是已經給她用最好的藥,事實上也只能維持現在這個狀態。
Every day can be the last day. 是的,在這樣的虛弱狀態下,哪一天的晚上睡著以後,她就這樣長眠了也不足為奇;雖然以沒有太多痛苦的方式平靜離開對柔柔來說是幸福的,但是這樣的消息對我們來說又如何能坦然接受呢...?聽完謝醫師的解說之後,柔柔麻不禁當場落淚了。儘管她已經不只一次地安慰我,要我有心理準備接受柔柔可能即將離開我們的這件事實;跟我一樣,聽到這樣的消息,她還是萬分的難過與不捨,而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即便我們妥善照顧,謝醫師預估柔柔的日子可能也頂多剩下一兩個月了。其實這樣也好,有了心理準備,當那一天真的到來時,我想我跟柔柔麻可以帶著祝福的微笑,抱著心愛的狗女兒,讓她在我們的懷裡沒有牽掛地離開。
Every day can be the last day. Though I understand it's just her time and death is an unavoidable part of life, how can I face her leaving composedly? I really don't know.
But I do know I have to cherish the every following day, when she is still with us. I need to be strong enough and accompany her until the last moment, hold her in my arms without shedding a tear.
Do remember, Mommy and I always love you, my dear Sophia.